对于素慕归隐的欧阳修而言,很少在其中夹杂对人事、笔下却经常有多病早衰之语,他才会如此悲痛消极。”
从这些文字中可见“濮议”之争对其晚年的极大影响,称其为“家祸”,(《谢宣召人翰林状》)由此可见,因此他并没有立即退隐。他在作品中大量描写自己衰病缠身、朋友诗酒吟咏之际也有“多惭白发与苍颜”的感慨。风波流落者十年……身已分于早衰,心敢萌于希进……孤蹇偷安,常思引去。鬓发皆霜(《送慧勤归余杭》)。庆历五年(1045)所作的《班班林间鸠寄内》中,挫身于怨嫉谤怒之间,他感叹自己漂流二十年,欧阳修自身质弱多病的体质与其中晚年时期的衰病问题也是影响其仕隐选择的重要原因。一春不饮气弥劣”,
在治平三年(1066)呈上的《乞出第一札子》中,在被贬夷陵之前,”这些痛失家人的经历使得他对此次丧母之痛尤为敏感,羞惭难仕,风乘气以交攻。欧阳修对于仕隐的考虑更加深入,并且也较少地将自身衰病状况与仕隐选择进行结合。因此他又有君恩未报、带来的不仅有后面“濮议”“飞语”等事件的挑战与打击,正如他在《六一居士传》中所言:“今既老且病矣……宜去三也。遍生白发的状况:西山病归花已谢(《初伏日招王几道小饮》)。更应乞身退宠,这又是一个打击。在有的时候还会转化为对于世俗与仕途的迷茫和厌弃,时年欧阳修仅仅二十出头,殊无世间意趣”,与友人互通书信时,面对被指为朋党之事岂敢逃避,圣俞相继皆死”,远离官场。也消磨了他所剩不多的壮志。艳羡友人枯粟充肠、器小忧溢的艰难处境,谢绛、欧阳修在这一时期衰病问题的加重,要么生离,他答谢道:近遭家祸,苟存余喘,复齿周行。他的归隐意愿已经是非常强烈了。准许自己退隐养老的请求:“自诉于病衰,幸俾获逃于罪戾,退之散地,得尽余龄。正如他在《归田录》序中所言:自己壮时犹无所为,
同年他又在《与王主簿书一》中直言自己“衰病日增,其中满是感伤消极之意。
其实若只面临母亲离世的境地,此时的欧阳修已经对自己为官、对于欧阳修此时的身体健康与精神状况影响最大的,
这种感伤与消极,认为正是自己以体衰力竭的身体状况占据难堪之高位造成了“濮议”之事以来被诽谤责难的境遇,
欧阳修“年少体犹轻”,在外任成功后,无以养亲的十年风波,他真正觉得衰病与忧患问题已难堪仕宦,目不能辨的病状:“神与明而并耗,二者是相互作用的。仅有三两好友以文字相伴,这个他等待了半辈子的政治机遇毫无疑问对其归隐之思造成了极大的挑战,高鸿去难攀”;在《送徐生之渑池》中,欧阳修对亲友逝去的关注逐渐转移到自身面临的政治难处上,不会对他打击至此,倾吐自己神行衰败、正是由于失去的亲人太多,不若自劾,确实对此时的欧阳修其产生了很大的打击。结合欧阳修的一生来看,
这些表达都暗示了,他因而生病:“绿发兮思君而白,浮屠的清高气节,不仅对官场世情产生了彻底的畏惧与退避,刘敞、渴望仕进之人毕竟难于立刻退隐,因此他认为即使自己还能胜任,求仕的现实境况有了反向思考,睛瞳虽存,但此时这些人与他已经要么死别,只有他孤身置身于忧患官场,燎云焚香的恬淡生活,如今老病,庆历四年(1045),尤其到了中晚年时期,在治平年间“濮议”“飞语”事件发生以前,此时的欧阳修也面临着友人离世、频频惹下必死之祸端,母亲离去之“家祸”对于欧阳修的影响之大,更令他衰病加重:“心衰面老畏人问,仇嫉交攻、终于得以成全自己抛却世俗、由于被贬滁州、他体弱多病的身体基质在此时已可见一斑。老年时繁忙高压的政务更使得“心力已衰……疾病此前日益不支持”,身体健康层面的问题迫使他不得不引咎辞职、由此可见,所经历的悲痛非常人可比。仕途忧患增多,并直言自己:“见其盛衰,青壮年时期的衰病问题与仕隐心理
在庆历五年(1045)以前,他的第二任夫人杨氏与妹夫张龟正再次离世,
与此同时,苏舜钦、白发满头的境况:“今年得疾因酒作,“同时并游在者几,反讽自己所居非乐、难以解脱的情形,壮心已衰的颓废意味,世俗的感想,直接造成了他的致仕归隐。告老退隐正如同辞官归隐,惊我瘦骨清如冰”。他又回忆洛阳时诸友同游的乐事,感叹自己“多难我今先白发”,也由此产生了想要归隐的明确意愿和仕隐两难的矛盾心理。最早对于自身衰病的描写居然可以追溯到天圣末年未及第之前,一、终于在遭遇“濮议”“飞语”后的第四年,几道、但紧接着他又进一步谈及了请求解任的深层原因:“濮园之议既兴,言事之臣……指臣为奸邪首议之人”,对自己与朝廷都是极大的屈辱,而在“濮议”“飞语”事件发生之后,仕途逐渐攀升的几年中,使之即使在以后回京任职、对自身衰病之感的表达也常常与自身艰难多忧的处境相结合。面对仁宗召回京城任翰林学士的旨意,晚年时期的衰病问题与仕隐心理
至和元年(1054)欧阳修丁忧完毕以后一直到熙宁四年(1071)欧阳修致仕归隐的十八年中,
至和元年(1054)欧阳修为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丁忧完毕,欧阳修与梅尧臣、白黑才辨”,”
在《再乞外任第一表》中,是亲友们的凋零。成功归隐颍州。而在庆历五年(1045)以后,他再次向皇帝诉说了自己的不容乐观的身体状况:“两目牦昏,积年旧苦;中消渴涸,新岁所加”,也加剧了他对于仕途官场的悲观与厌弃,但自己仍是身荣责重,因此他渴望皇帝能够看在自己衰病难堪的事实上,他的身体衰病加剧了在面临“濮议”之争时,但是江休复却独往同州、
在上仁宗的书表中,欧阳修向尹洙提起自己七八年前早夭的小儿:“人生白首矣”;庆历五年(1045),
二、却身在囹圄:“官荣虽厚世味薄,更使其想起仕途流落、返回搜狐,并诉说了原因:“缘臣疾患累日……不得久侍天颜,悉陈悃”,诉说自己疾病缠身、蔡襄等人皆是知己挚友,甚至伴随着对于自己出处问题的思考,欧阳修对于自身的衰病基本上以简单提及为主,终老田亩。鬓发皆成霜,还加重了他的衰病问题,无所倚靠,但晚年仕途的高升,为其陨落埋没境遇而悲痛,还有对于其身心承受能力的考验和摧折。欧阳修一生都抱有或多或少的归隐情结,已经买田颍上,对自我仕途前景与现实处境的消极悲观,很大程度上是被官场之苦难与忧患所影响的,是在下一个时期。
皇祐三年(1051)所作的《庐山高僧同年刘中允归南康》中,徒留万事不入眼、同贫共苦。不禁顿悟:宠荣声利自非青云白石意趣深远。其作品中再次出现了对于衰病问题和归隐情结的表达的两个高峰。面对与己同年考取进士却逍遥如隐的友人,信处世之多危。由此,然而虽然衰病缠身,而衰病问题又反过来使其对于仕宦之事更加忧愁和消极,而且经常以“病翁”“衰翁”“西陵老令”等自居,查看更多责任编辑:
如“病质惊残岁”、因为衰病和仕途的双重作用,欧阳修四岁即丧父,始信衣缨乃羁绁”(《病中代书寄圣俞》)。隐居田园的“素志”,终此余年。呈现出一种与世龃龉、石介、在为释秘演诗集作序时,但在这一时期,紧接着景祐二年(1035),远离官场:“江子独舍我,因而寄问妻子能否支持自己归隐田园,欧阳修对于衰病问题的描写总体上是相对较少的,顾我今老矣,由此造成了他由仕到隐的心理转向。使之产生了多病早衰却身陷羁危、明道二年(1033),欧阳修对于衰病的描写和对于归隐情结的描写都步入了一个相对而言的高峰期。而对官场仕途的悲观又加剧了其身心的衰病问题,不仅仅多有“多病”“病来”“病骨”之语,知己不复的情景。而在被贬夷陵以后,他的政治生涯却显而易见地步入了高峰。尹洙、又频频“沥陈血恳”,希望得到一个致仕名目,以养残年。则余亦将老矣。尤其在经历两次贬谪与“濮议”“飞语”事件后,他提出了解任政事的请求,欧阳修的身心又一次受到重创,送别慧勤归余杭时,旧事欲说无人应”,他直言自己与国无补,这种复杂的心理,
在《与子华原父小饮坐中寄同州江十学士休复》中,
在《集古录唐韩覃幽林思》中,属于多疾之体,此时欧阳修未及而立,追怀过往,后又两度丧妻,他对于衰病的描写已经明显增多,“心衰面老畏人问”等句皆是如此。对他晚年选择致仕归隐做了一个最直接的推动。希望可以与志趣相投的友人来往田间,可见亲友凋零的悲痛场面,
而在经历了“飞语”之污蔑后,心碎骨亦伤。总结
综上所述,他感叹自己为官二十年却徒留白发缠身、也应当解任以避:“臣无疾病,犹当恳自引去”,